元老太爷震惊过后,忽而连连苦笑。
他边笑边摇头,仿佛在自嘲。
“竟是这样!竟是这样啊”
他之所以没法立马杀了上官横,就是怕药人之毒不会因着上官横的死而结束。
毕竟,害人的,实际上不是上官横这个人,而是他所掌握的药人之毒。
结果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他想得复杂了。
也是。
以上官横那么谨慎又多疑的性子,必然是,掌握此毒的人越少越好。
枉他谋算许久,却还没有齐皇知晓得透彻。
元老太爷摸了摸那还未痊愈的双腿。
“我果真是老了。
“这件事,你们瞒得我好苦啊。”
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时,齐皇可没提过此事,看来是有意隐瞒他。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换做是他,也不会对别国人推心置腹、毫无防备。
元老太爷直接问。
“下一步,齐皇如何打算?再解决上官横这件事上,若有我能帮的,我义不容辞。”
萧煜显得云淡风轻。
“对付上官横,还差最后一步。
“想达成这最后一步,就需要朕现身了。
“此事,的确只有你能相助。”
元老太爷没有多问,当即应下。
两人正要进一步讨论如何安排时,仆从在外叩门。
“老太爷,上官横回来了,但是,他的护卫带着一帮人离开了西院,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元老太爷面容苍老,眼神却透着股年轻人没有的魄力。
“地宫那边围了许多百姓,方才齐皇你又说到,孙仇就存在于地宫内。
“由此看来,上官横是要行灭口之事。”
萧煜也认同。
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在乎,萧横此人,早已是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过,萧横尚未把控东山国,他现在敢这样做,和东山国那位皇帝不无关系。
一个纵容药人之祸的皇帝,这便是东山国的短板!
萧煜悠然自在,喝了口茶。
回到密室,萧煜就看到凤九颜在为烈无辛解毒。
他没有前去打扰。
这几日,烈无辛已经断断续续试了三次药。
眼见解药总是差那么一点,那些神医肉眼可见地焦虑。
他们也曾忍受不住这种没有尽头的煎熬,是谢挽尘劝慰、鼓舞。
从这一点来看,谢挽尘不愧是帮挑一国重担的储君。
谢挽尘感觉到强烈的视线。
一转头就对上萧煜的目光。
那目光不似往日冰冷。
谢挽尘语气温和地问,“为何看着我?和老太爷商议不下?”
在这密室,萧煜不近人情,凤九颜高冷,其他侍卫们没日没夜的捣药,有憔悴的,有暴躁易怒的,也有沉默寡的。
故此,性子和煦温暖的谢挽尘,俨然成了最独特,也是最不可或缺的一个。
他总能马上觉察到他人的低落,及时给予关怀。
这或许是上位者笼络人心惯用的手段。
但谢挽尘让人感到真诚。
此时此刻,萧煜难得没有抵触他的自来熟。
萧煜颇为认真地实话说。
“跟那些事儿无关,我看着你,是因为想起了我那两个儿子。”
谢挽尘:
儿子?
这话他怎么听着如此别扭呢!
萧煜说完就走开了。
这时,谢挽尘的一个侍卫靠近,低声道。
“殿下,我觉得他在占您便宜,说您像他儿子。”
谢挽尘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呵!
呵呵!
他对着那侍卫眯着眼一笑,“你在这儿干什么,还不捣药去?”
没眼力见的东西!
侍卫莫名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底窜到头顶。
元府西院。
萧横看着东山国和南齐的版图,眼中有势在必得的杀气。
他势必要杀了萧煜!
杀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