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忽然被掐住,后半句话消失在了唇齿间。
她被人吻住了。
吻得很用力,泄愤似的。
她很乖顺,没有挣扎,可最后分开时,还是被咬了下。
丝丝痛感从唇瓣传来,八成又破了。
唐忻气笑了。
她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忍不住脱口道:“林臻哥哥这么生气,难道,是在吃醋吗?”
其实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刹那间,她感到汹涌澎湃的情绪如潮水般向自己袭来。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里,甚至忘记了呼吸。
她像个即将溺水的人,一边努力地伸长脖子,一边暗骂着自己的不够冷静。
邹林臻是很理智,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多年前,她没有见过,这次,她觉得自己逃不了了。
被抛在国外,被开除,被全行业封杀
无论哪一种下场,都是她无法承担的。
太大意,太张狂了。
她怀疑这是对方的另一种策略,麻痹她,足够的放松警惕,等她肆无忌惮的时候,再予以狠狠一击
然而,想象中的滔滔怒意并没有发生。
邹林臻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令她莫名想到了在暴雨中负伤回巢的野兽。
凶狠,但没有任何攻击力。
甚至,还有一点儿可怜。
原来他也会露出这种令人忍不住怜惜的表情吗?
唐忻舔了舔唇瓣,开口道:“你”
男人很干脆的转身离去,她愣在原地。
这什么意思?
高大的背影又顿住,偏头道:“还不跟上,你是打算自己走回京市去吗。”
看来是不打算跟她计较,决定翻篇。
唐忻松了口气,恢复欢快讨好的表情:“来了!”
前前后后加起来,他们在国外待了一周多的时间。
坐在飞机上,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唐忻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飞机落地后,一辆车缓缓驶近。
熟悉的车标,从未见过的车型。
她已经习惯了。
坐进车里,邹林臻还在外面。
男人侧身站着,微微皱着眉,有人在向他汇报工作。
手机嗡地一声,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妈:忻忻啊,你在哪啊,妈妈有急事找你,能不能打个电话?
血液一下子冷了,周围的温度仿佛也跟着骤降。
她握紧手机,正六神无主时,另一边的车门被拉开,熟悉的身影坐了进来。
心中一个慌乱,唐忻果断按下关机键,飞快地把手机踹进了包里。
飘忽的视线,心虚的动作,没能逃得过邹林臻的眼睛。
“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说着,她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一点湿润。
邹林臻沉默几秒,没说什么,只对司机道:“路上开稳一点。”
“好的,邹总。”
隔板升了起来,他将后排空间的温度调高一度,交叠起长腿,继续处理公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