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这不是难为大侄儿吗?我那玩意也不是大白菜。”
“咳咳咳咳……”吕风镇剧烈地咳了几声,连忙说道:
“叔……叔有钱……有的是钱,叔拿钱买还不行吗?”
“哎呀不是钱的事啊叔!”黑玉成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
“这样吧叔,咱俩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吕风镇忙问。
黑玉成“嘿嘿”笑了几声,一边用大拇指抠着食指的指甲,一边说道:
“我听说您那有批家伙,是现在市面上都没有的,我的老父亲当年也只从你那儿拿走几把而已,对吧?”
听他这么说,吕风镇有半晌的沉默。
“喂叔,你还在吗?”黑玉成昂起胸膛,满脸嬉笑地问。
吕风镇犹豫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道:
“我……的确有批家伙,刚准备开始买,但是前段时间刘永焕联系我,让我卖给他来着,明天我就得给他送过去。”
闻,黑玉成并没有愤怒和沮丧。
而是两眼一亮,对他说道:
“哦!上帝啊。那正好,明天你让他们去你那儿的港口拿货,趁这个机会端了他们,事成之后那东西我给你供着。”
吕凤镇惊诧地“啊”了一声,过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小……小成,你这不丧良心吗?”
“我丧良心?”黑玉成把手机从耳朵上拿开,盯着屏幕反问:
“哦!上帝啊。大侄儿给你供那玩意儿我丧良心?你办不办,不办我挂了!”
一听他要挂电话,吕风镇一刹也没犹豫,急忙叫住黑玉成:“别别别小成,我办我办!”
黑玉成得意一笑,把手机放回耳朵上,说道:“行,等事办完大侄儿再给你送两箱。”
说罢黑玉成挂断电话,双手背在身后迈到湖边,望着天边白莹莹的皎月。
眼睛里布满混浊的戏谑,像是在计划着什么。
唐俊生向着黑玉成迈了几步,质问道:
“黑少爷,这回狄海的毒比之前的劲大不少,一回就上瘾,你让吕风镇那么吸不是要他命吗?”
“哦!上帝啊。那咋了?”黑玉成撇了撇嘴,回头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随后举头望天,义正辞地说道:
“是他答应帮我办事我才给他的,不有那么一句话吗?一既出,五马分尸。”
“那叫驷马难追。”唐俊生在他身后咬着牙道。
“对对对。”黑玉成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以外的其他四根手指,“那五匹马都撵不上我更别说四匹了。”
唐俊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愿与他争辩。
怎料黑玉成却整了整肩膀上的白大褂,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说道:
“你不用摇头,这是给你徒弟宋天义报仇最好的机会。”
唐俊生微微一怔,上前用粗糙的树皮色手掌拍在黑玉成肩膀上,冷冷地问了句:
“什么时候。”
黑玉成向他投去一瞥,转身离开并丢下一句:“到那时候的时候。”
……
第二天,刘永焕从病床上睁开双眼,第一件事就是转头看看隔壁病床。
病床上,儿子红扑扑的小脸正贴合在洁白的枕头上,面朝刘永焕,睡得十分香甜。
他微微一笑,忍着腹部传来的疼痛缓缓挪到地上,拿起自己床上的被子盖在儿子身上。
就在此时,李平江和松九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走了进来。
松九提起笑唇,正要开口。
刘永焕连忙摆了摆手,指了指身前的儿子,张开苍白的嘴唇轻声说道:“还没醒呢。”
李平江和松九停下步子对视一眼,把补品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儿子微微动了下身子,“吧唧”了几下嘴唇,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人搬来两把黑色木椅坐到刘永焕床前。
“他们四个呢?”李平江拍了拍刘永焕穿着病号服的大腿,低声询问。
“老二和老四去打理公司了,老三去带人整理库房了,有批新家伙要到。就老五在这儿看着我们爷俩,估计这会儿去买早餐了……”
“……”
几人闲聊了几句之后,一阵手机震动声从床头柜上响起。
“嗡——嗡——”
松九赶忙懂事地起身拿起手机,递到刘永焕手里。
刘永焕看了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