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忽然从房屋后方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之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房屋后面原本空旷寂寥的土地之上,不知何时竟搭建起一座精致华美的戏台子。
原来,此次乃是京城内一家赫赫有名的戏园子受邀前来献艺。戏台之下,端坐着一群身着朝服、气宇轩昂的朝中大臣们。他们或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而在这些大臣所坐之处的中央位置,则空出了一把雕刻精美、气势威严的大椅子。看到此椅,人们自然不难猜到,这把椅子定是专门留给当今天下最为尊贵之人的座位。
再看人群之中那位左右逢源的张大人,此刻他就好似一只刚刚战胜对手的骄傲公鸡一般,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只见他穿梭于一众同僚之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着,其神情之得意,姿态之威风,令人不禁侧目。而围坐在他身旁的那些官员们,则一个个皆是满脸堆笑,口中不停地说着各种阿谀奉承之词来对他加以恭维。然而,在这些官员们看似恭敬的笑容背后,却时不时有人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如水的杨丞相。
此时此刻的杨丞相,心中可谓是郁闷至极,真恨不得能喷出一口老血来!要知道,这本该属于他的荣耀与风光,如今却因为家中那个忤逆不孝的女儿,平白无故地落入到了自己的死对头——张大人的手中。正因如此,今日前来,他没少遭到其他大臣们暗地里的嘲笑讥讽,说他家宅不宁,连个女儿都管教不好。每每想到此处,杨丞相便觉得胸口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正笑得很朵老菊花的的张大人抬头看见了杨若溪,连忙抬步过来身后一群人有在唐氏葬礼上见过杨若溪的,也都一声议论起来。
“哈哈贤侄女终于来了,快快过来,叔叔带你去见见别的长辈。”张大人熟络的样子仿佛杨若溪是他亲闺女一样。
来到一众大臣面前,杨若溪丝毫不见扭捏,面带微笑落落大方的屈膝行礼。张大人也甚是卖力的为其介绍“来来溪儿丫头,叔叔为你介意这是工部侍郎王大人,你那善款就是由他亲自安排救助给难民的,”
随后又转头对王大人说“王大人这是丞相府嫡女杨若溪,这孩子大义把她娘留给她的嫁妆都用来帮助流民,真是菩萨心肠,像极了当年的唐老王爷啊”
相互恭维几句又走到下一位大理寺卿宫大人的面前“来来宫大人这是丞相府嫡女杨若溪,这孩子大义把她娘留给她的嫁妆都用来帮助流民,真是菩萨心肠,像极了当年的唐老王爷啊,”
看着张大人一副自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张家的小辈呢,奈何张大人嗓门极大明明说第一遍时在坐的各位就都听见了,偏偏他老人家还挨个介绍一遍,令杨若溪尴尬的是每遍都是一字不错。
待缓缓行至杨丞相跟前之际,周遭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若时间在此刻停滞不前,就连那流动着的空气似乎也凝结成冰一般。在场诸人的目光皆聚焦于此,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紧抿双唇,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唯恐错失这场即将上演的精彩大戏。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之中,那位张大人却恍若未察,依然面带微笑地继续介--≈gt;≈gt;绍着:“来来来,杨大人这位乃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哎呀呀,可不是嘛,这就是杨大人的爱女啊哈哈哈哈……”说罢,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稍作停顿之后又接着道:“杨大人啊,您可真不够意思!方才若溪姑娘前来之时,您为何不曾出面帮衬着引荐一番呢?瞧瞧这么出色的一个女儿家站在这儿,您却还是那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的样子。怪不得外面一直流传着您宠妾灭妻的风风语,就凭您今日这番做派,怎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哟!”
周围隐隐有抽气声,这张大人是真敢说啊,就不怕杨丞相恼羞成怒动动起手来吗?
然而此时的杨丞相,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出话中的挖苦一般,依旧面色如常,毫无波澜。只是那略微显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像是在默默地宣示着他内心其实并非如表面那般平静。只见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呵呵,张大人啊,您这话可就说错啦!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官对于唐氏母女,向来都是极为宠爱的呀。只可惜,若溪这孩子刚刚痛失其母,心中悲痛万分,以至于整日里神情恍惚。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的小人从中挑拨离间,这才让她对本官产生了深深的误会呢。”
杨丞相这番话说得真是巧妙至极,不仅将杨若溪胆敢当众打他脸的行为归咎于小人的教唆,还暗示杨若溪如今精神状态不佳。倘若这一点被当真证实下来,那么日后又有哪户人家敢上门求娶这样一个女子呢?
相比之下,那张大人的定力就要远远逊色于杨丞相了。听闻此,他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怒火瞬间燃烧起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