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樊桃赶紧去给她买了水,又小心地给她拍背顺气。
“是胃不舒服吗?要不要看看医生?”小姑娘关切地问。
时宁看着草丛,满眼麻木,她摇了摇头,声音干哑,“不用了。”
“那……”
樊桃感觉她状态好差,跟魂被瞬间吸走了一样。
时宁强作镇定,对她道:“我们还得去趟警局。”
“哦,对对。”
樊桃点头,“要不我一个人去吧,姐你不舒服就别去了。”
“没事。”
时宁喝了口水,似乎恢复如常了,苍白的脸色却暴露了她的情绪。
樊桃看着心里直打鼓,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就让时宁离开,好像也不太好。
不如晃一晃,说不定人会舒服点。
于是,俩人一起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做笔录,然后出来,时宁都好好的。
樊桃看她没事,在她家门口跟她道了别。
时宁站在楼道里,安静了很久。
她用力抓了把头发,压制已经在失控边缘的情绪。
外婆就在她身后的屋里,她不敢流露半分崩溃的样子,硬着头皮去跟外婆道了别,这才下楼。
冬夜的风很冷,却比不上她心里的冷。
叫了司机过来,她没在楼下干等,而是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走到脚下麻木了,大脑被迫清醒,车也出现在了她身后。
回到江南城,靳宴还没回来。
楼下一桌菜,阿姨问她要不要先吃。
时宁摇头,“不用了。”
她脱了外套往楼上走,忽然停下脚步,面色淡淡地叫住阿姨,“帮我倒杯红酒上来,我喝了休息一会儿。”
“哎……好的。”
阿姨觉得不对,也没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