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家里来人说,出了点事,怕是得您亲自去处理。
裴澈面色一凝,转头对宁清洛道:宁四小姐,我今日还有要事,就不陪宁四小姐了,至于东珠跟十万两银票,我自是不在乎这三瓜两枣,但也需留个凭证,宁四小姐短期内无法偿还,我有需要时,宁四小姐按我要求做事,可按事情程度抵扣银两,宁四小姐觉得可好
她能说不好吗
摆明了若是拒绝,就必会闹妖。
马车里有笔墨纸砚,她痛快的写了借据按上手印递到裴澈手里,裴澈才满意离开。
往外走的时候,沐安越想越不明白,干脆问了出来。
公子,不是一万两,怎么变十万两了
裴澈坦道:我讹她的。
啊公子您好像是能干出这种臭不要脸的事。
您不是不想跟宁四小姐成婚,也不想跟宁四小姐有所牵扯吗
沐安这一问,倒是把裴澈问住了。
一万两银票说成十万两,完全是临时起意。
具体怎么想的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只觉得宁清洛有趣的很,忍不住要逗弄上一番。
银票的损失在他承受范围,只是那串东珠实在昂贵难得,想想就心疼的厉害。
宁清洛定是给不出千金,闹到宁夫人面前就成了宁家跟裴家的事情,麻烦的很,只能从别的地方向宁清洛狠狠讨回损失。
沐安忍不住调侃道:那东珠您就让她打个借条就算了还三瓜两枣,您可真能装,那东珠可是您花血本
裴澈的眼神似是要吃人:闭嘴,再说把你毒哑了。
完了,更心疼了。
他后悔昨日把东珠留在马车里,当做来宁家找宁清洛的借口。
本是有所触动,见识下宁远怎么报复宁清洛,如今想来,好奇心果然害死猫,早知道只留那一万两银票在马车里就好了。
你还没说出什么事了。
哎呀您瞧属下这破脑子。
沐安一拍脑壳,赶忙道。
宁赫那孙子不知道在哪集合了一群蒙面人,把咱们城外山庄给抢了,那可是六殿下安放在庄子上的金银财帛,一点都没留下,庄子里的摆件家具全被砸了,偏院那两棵桂花树都没放过,连根带泥的拔了,别的树倒是放过了。
裴澈:
好好好,宁清洛刚让他损失了东珠,宁赫让他直接可以倾家荡产。
六殿下之所以把家当藏在他的庄子上,就是因为不为人知,就算知道是宁赫抢的也没法明着追回,这哑巴亏他跟六殿下只能硬生生吞了。
裴澈周身笼罩着杀意,咬的牙都快碎了:你马上安排清点资产,说什么也要把六殿下的窟窿补上。
宁清洛回到兰院,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她倒是不担心裴澈拿借据要挟她做事,赔给裴澈就是。
天香院书房密室里,极品东珠囤了有六串,十万两银票也是拿的出。
但莫名其妙就要赔给裴澈她心里难受。
东珠可是宁家百年间历代宁家家主辛苦寻来的,银票能再赚,极品东珠难得,莫名奇妙就要给裴澈一串,她心里难受,有种愧对宁家列祖列宗的感觉。
正难受着,春桃端着水果走了进来。
你去问问彩屏,还能不能帮我从后门悄悄进一趟天香院。
春桃满脸疑惑:小姐您还要去上次的银票够用,还能用很久呢。
裴公子说,马车里丢了十万两银票跟价值千金的东珠,我得赔给他。
怎么十万两这么多
春桃慌乱的心如擂鼓,低着头不敢看宁清洛:奴婢奴婢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找彩屏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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