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声音。
娘子,你来这儿做什么
武植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这年轻人二十五六岁年纪。
生得一副白净面皮。
双眼浮肿,脚步虚浮。
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
那白面汉子已经走到了近前。
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武植,然后笑眯眯问道:武大郎你该不会是要买铺子吧
语气明显带着不屑。
你是哪位敢这样和我哥哥说话武植还没开口,旁边的时迁又忍不住了。
在时迁眼里,看不得有人对武植不敬。
听好了,花子虚就是小爷我,也是这间铺子的东家!
武大郎,你一个卖炊饼、茶叶蛋的,也买得起我的铺子
时迁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你这鸟厮,嘴巴放干净点
武植一把拉住了时迁,摇了摇头。
时迁兄弟,算了,咱们走。
武植心里清楚,自己根基尚浅,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
再说他现在又不是非要这间铺子不可。
时迁虽然心里憋屈,还是听从了武植的安排。
哼,算你这厮走运!时迁狠狠地瞪了花子虚一眼,转身就要跟武植离开。
就在这时,李瓶儿突然开口。
慢着。这铺子是我当初买下的,如今,我说了算。
李瓶儿看向武植,微微一笑。
大郎,这铺子,我租给你,而且免费。
武植和时迁同时愣住。
啥情况
这娘们儿和花子虚不是两口子吗
怎么还唱起反调来了
很快,武植有点明白过来。
八成是花子虚这货在外面拈花惹草,惹恼了李瓶儿。
这娘们儿心里不痛快,故意拿这事来恶心花子虚。
花子虚万万没想到,自家娘子竟然会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不给自己留情面。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
但李瓶儿的话,却又句句属实。
想当初,李瓶儿是大名府梁中书的小妾,后来改嫁给他花子虚,带来了不少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因此,李瓶儿在家中说话很有分量。
娘子咱们有话好商量,回去再说,行不行花子虚压低了声音,凑到李瓶儿耳边,近乎哀求地说道。
李瓶儿却像是没听见似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根本不理会花子虚,径直走到那牙人面前。
还愣着干什么去,拟文书!这铺子,就租给大郎了!
牙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看看花子虚,又看看李瓶儿,左右为难。
快去啊!李瓶儿凤眼一瞪,厉声喝道。
牙人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迟疑,连忙屁颠屁颠地跑去准备文书了。
花子虚见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最后,他只能猛地一甩袖子,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临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武植一眼。
很显然,花子虚已经将武植嫉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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